凤姐 美国绿卡

據最近美國新聞,並經過編輯接近羅玉鳳的在紐約的朋友處獲悉,進入2018年後的鳳姐辦好了兩件大事:拿到綠卡、領取結婚證。這兩件事,從她到美國開始,總共花了10年時間。
假設,鳳姐認命,現在的她會怎麽樣?應該會是默默無聞的在這樣的山溝裏,生幾個娃娃,重復父母的生活。投胎是個技術活,鳳姐的技術顯然不好。如同千千萬萬的底層人民壹樣,沈默地出生,沈默地生活,沈默地死去。他們的到來,他們的離去,仿佛壹只螞蟻,多壹個不多,少壹個不少,好像他們從來不存在。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幾千年前陳勝的這句話,被鳳姐這個弱女子認同和繼承下來。妳可以羨慕王思聰的投胎技術,妳也可以羨慕賈寶玉的銜玉出生;當然,妳也可以嘲笑鳳姐的不自量力,嘲笑鳳姐的醜陋,嘲笑鳳姐竭盡全力的奮鬥。
但,鳳姐就是鳳姐,她每壹步都走得很踏實,每壹天都在往前走,她要靠自己的能力所及去觸摸人生的頂點。她上過師範學校,接觸過互聯網,她不願意繼續老壹輩那樣的生活,不願意繼續那種祖輩相承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孩子會打洞”的古訓;她知道,世界不僅僅是這樣的。
窮人孩子早當家,她說:我讀師範時每月生活費150塊。我讀教院時每月生活費100塊。我還沒畢業就找到工作,壹找到工作家裏就再不給我壹分錢。再好的公司也要幹壹個月才發工資。幸好我兼作勤工儉學。不至於餓死。但公司做活動,我連壹塊錢路費都拿不出,只好走路去。
图片
鳳姐在她的微博裏寫道:
20歲時,我媽對我說:妳這個人,不會處事。我覺得如果連在親生父母面前都要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話,人活著真的沒意思了。
21歲,我從教書的學校回家,母親和弟弟欣喜的算著我壹個月多少錢,還剩多少錢可以拿回家。我對朋友說,這輩子,我在外面買車子,買房子。我能拿回家的錢,都不多了。那時月薪554元。
為此,她去了上海,做過超市收銀員,甚至還做過被認為是低等的洗腳行業。她想靠畢其壹生的的奮鬥,也能和其他人壹樣在上海這座花花城市裏,和同齡人壹樣“喝上咖啡”,讓她的孩子們不再是“會打洞的老鼠”。
在上海,現實再次擊碎了鳳姐的夢想:
她微薄的工資不可能讓她和當地的同齡人壹起喝咖啡,不可能成為“他們中的壹員”。她孤獨,她寂寞,月亮也不能代表她的心。
鳳姐有後路,她可以退回到農村老家。但她前面沒有壹條路,她沒有文憑,沒有花容月貌,沒有好爸爸,沒有伯樂來提拔,也沒有壹個王子來拯救她這個灰姑娘。
她有壹次回憶說:沒人會記得08年在上海街頭無助哭泣的羅玉鳳 。壹直以為,這輩子只能窩囊的活著。
要麽被人醜化,攻擊,惡搞,壹輩子的惡名沒法洗刷。要麽沒人知道,但是連飯都吃不起。沒工作,沒男友,沒錢,沒房子。每天受盡資本家的剝削,惶惶不可終日。
鳳姐沒有退縮,她自己趟出了壹條路:她征婚了。壹夜之間,她爆紅了。雖然所有人都是謾罵她、嘲笑她的。
有人說,“也不看看妳的出身,不看看妳的樣子,妳也配”?還有人說,“妳為什麽不認命,為什麽要出來作妖”?
征婚當然是失敗的。鳳姐說:越是草根,人生的道路上越是布滿了陷阱……
掉進壹個陷阱裏可能這壹輩子都爬不出來,所以堅持對草根來說格外可貴。因為我們除了堅持,真的壹無所有。
但是,她終於不再沈默,她終於證明了自己的存在。她說,有委屈要上,沒有委屈創造委屈也要上。不要在乎那些委屈與淚水,不要在乎那些非議與口水,只要妳鍥而不舍,等待妳的只可能是成功。
 
任正非也說了:人生在世,註定要受許多委屈。而壹個人越是成功,所遭受的委屈也越多。要使自己的生命獲得極值,就不能太在乎委屈,不能讓它們揪緊妳的心靈。
是的,鳳姐沒有認命,她又做出更大決定:出國,去全世界最強大的美國。
她說:我到美國,是因為在這裏實在呆不下去了。我離開原因是因為這裏是壹個人情社會,而我最不擅長與人交往,所以我在那裏呆不下去。而美國是壹個商業帝國,它猶如磁鐵壹樣吸引著我。我喜歡商業。
她還說,在上海,連辛苦的工作也找不到。在美國,只要願意工作,就能找得到工作,我很滿足。我到美國,是因為我夢想有壹天進入華爾街工作,成為壹名金融家。我到美國來,是沖著自由女神像去的。
她寫到:到美國求什麽?我們這些人東騙西騙、甚至不惜假結婚到美國為了什麽?那些花8萬美金偷渡過來的人為了什麽?
不就為了壹份穩定的工作,壹個舒適的環境。隨便就能買到的房子,非常便宜的日用品和食物。小孩免費上學。幾乎永遠不怕失業,生病看得起醫生,老了就有退休金麽!
她要在美國證明自己,她要證明只要不認命、只要繼續努力,那麽這個人壹定就可以活的更好。這壹次,她花了10年時間,做成了兩件事:拿到壹紙綠卡、找到壹位如意郎君。
她寫道:我做到這些,只是想告訴所有人:只要不認命,沒有飛不上枝頭賽鳳凰的麻雀,哪怕最開始低賤到塵埃裏。求祝福,求鼓勵。
不認命的鳳姐,從洗腳店做起,到拿上綠卡、嫁為人妻、定居美國,彈指壹揮間已經是10年了。
如今,鳳姐在美國已經成為投資人。
這個職位,足以讓鳳姐買別墅、開寶馬了。當然,鳳姐也說了,即使是美國的藍領中也有人住得起別墅、買得起寶馬。
图片
我们再回顾一次凤姐的经历:
9岁,开始努力阅读每一份读物。
18岁,确立第一个职业规划。
20岁,写诗。
20岁,实习。
21岁,教书。
23岁,用教书两年的钱到上海。
24岁,开始炒作。
25岁,用炒作的名气加炒作的钱到了美国。
30岁,宣布融资1000万创业。
31岁,成为凤凰新闻客户端新闻主笔。
32岁,拿到绿卡。
33岁,在遇到很多青蛙后,她终于遇到了属于她的王子,结婚了……
靠自己的努力,壹路在嘲笑、咒罵、壹步壹個臺階,在艱苦中走來的鳳姐,活脫脫壹個大寫的勵誌人生。呵呵。壹無所有,窮得叮當響的人這麽壹步步走過來,難啊!她在微博裏這樣寫著。
如今的鳳姐過的比我們在坐的大多數人都要好。她獲得了她想要的生活,實現了她的夢想:美國夢。
在回答《紐約時報》記者的采訪時候,她說了她對“美國夢”的理解,美國夢就是人人平等自由啊,美國壹直都是我理想中的樣子。從某種意義上講,鳳姐是成功了。
10年壹夢,夢醒才發現,當我、妳、妳們對鳳姐謾罵和嘲笑後,在我們看不起鳳姐後,我們才是渾渾噩噩的看客!我們才是人海蒼茫中的那只螞蟻。哎,壹聲嘆息:年少不識玉鳳姐,看懂已是不惑年。
10年,鳳姐用她的人生完美的詮釋了又壹個美國夢的現實例子。自然,有人說,美國是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我想地獄與天堂相隔並不遙遠,連接著他們的是稱之為“美國夢”的東西。
鳳姐用她的努力告訴我們:有個夢想,繼續這個夢想,妳就能實現這個夢想。
人生這麽短,妳打算帶著妳渾身的力氣、滿滿的智慧,再還給閻王嗎?
所以,我們應該祝福鳳姐、鼓勵鳳姐;她是我們這些不甘於平庸的小人物的榜樣。
您如何評論鳳姐?
图片
以下为《罗玉凤:求祝福,求鼓励》全文:
“你要认命、这就是你的命。”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我腦子裏總是想起我媽當年的這句話,她是壹個很傳統的中國農村婦女,她叫我認命,現在想想其實也是為我好,雖然我媽不曉得“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這句話,但是生活的艱辛早就讓她懂得這個道理。她讓我認命,其實也是為我好。
從小,她對我確實也沒什麽期待,小的時候她只是希望我帶好妹妹;
長大壹點,她只是希望我不要讓家裏為難,不要讀高中去讀師範;
我能做壹個鄉村教師,壹個月能掙幾百塊錢的工資,能寄點錢回家已經是滿足了她對我所有的期望;
所以很長壹段時間,她都不能理解我為什麽選擇從奉節那所小學辭職去上海打工,更不能理解之後發生的事情。
“她之前沒有受過啥刺激,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我媽當時是這麽對記者說的。
其實我沒有受什麽刺激。
家裏很窮,日子很苦,壹家五口人只有7厘地,我恨過老天爺為什麽讓我家這麽窮,但我從來沒有怨過我媽,我繼父沒本事,相反,我很感激他們。
即使這麽困難,他們也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供我讀書,還記得我讀綦師時,繼父在綦江水泥廠上班。
我每個月都會去他那裏拿150元生活費,有壹天我去找他,人家說妳爸爸在裏面倒鏟煤。
我進去看到爸爸了,他穿得很臟,推著個車,裏面裝滿了渣滓,水泥廠空氣很渾,噪音很大,爸爸出來給我拿生活費。這個場景時常都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夢境裏。
別人說如果壹個人開始頻繁的懊惱過去做的決定,開始想“如果當時我……那麽現在也許……”
就說明這個人開始老了。
我發現我現在開始老了,我不止壹次想過如果當時我不離開學校,我今天會怎麽樣;看到我當年那些教院的同學都變成曬兒黨的時候,我也確實對當初的決定有過後悔。
有時候壹想到自己漂洋過海的到美國,這麽久了,還是壹個人,我也會情緒低落,也會很煩躁,甚至也會後悔,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真的因為是受了什麽刺激。
可是每當我把自己這些年走過的路掰開了,揉碎了來想,我的那些決定真的不是因為我受過什麽刺激,我只是不認命。
對,只是不願意認命。
我從小生活的洋渡村,壹墻之隔就是重慶鋼鐵公司綦江鐵礦。國企職工子弟衣著打扮,言行舉止與農村人完全不同,處處透著精致;
和他們相比,我們這些洋渡村的人處處土裏土氣的,重鋼的子弟們用“農村娃兒”來表達對我們的輕蔑;
雖然他們看不起我們,但是我們,至少是我,卻很想成為他們,因為當時的我認為工人子弟長得就是比農村孩子漂亮,學習成績比農村孩子好,家庭條件就是比農村孩子要富裕(只有這條,小時候的我猜對了。)
只是我家很窮,沒有辦法給我買漂亮衣服,漂亮的文具,我只能認為如果我學習成績好,愛讀書,也許他們就會接納我,我也可以成為他們中的壹員,後來的事實教育了我,我還是太天真了,這是我第壹次感到強烈的挫敗感,那時我還只是壹個中學生。
我讀教院的時候,很幸運的結識了互聯網,也學會了寫詩,開始知道海子、顧誠、博爾赫斯,那個時候我很少和同學交往,主要是和論壇的詩友們交流,現代詩不僅是壹場朦朧的美夢,也讓我做了壹場“我成了他們”的美夢;
有壹次重慶的詩友聚會,我也去參加,詩友們請我吃了頓肯德基,吃到壹半的時候,詩友們告訴我,這頓她們請客,她們還有事,先走了。
“夢幻(我當時的筆名),妳慢慢吃哈,我們先走了。”
我要說,那些詩友是好人,她們看出了我的窘困(那時我在教院勤工儉學,壹個月能掙150)沒有讓我AA,我為了這次聚會帶了100塊錢;
只是現實又壹次告訴了我,會寫詩並不意味著“我能成為他們”,當然也不意味著我就有男朋友。
這種強烈的挫敗感壹直伴隨著我到奉節的學校工作。
因受這件事的刺激,那個時候的我還小小的憤青了壹下,曾發誓壹定要出人頭地,壹定要讓自己成為體面的城裏人。
奉節的學校其實也沒什麽不好,是,那個地方經濟很差,辣條都能上桌當壹個菜,但是比起我家來說,其實也並沒有差到哪裏去。
工資收入其實還算可以,我只是不甘心想壹輩子就這樣,我只是很想成為“他們”。
(“羅玉鳳的媽媽正在壹個破舊的小窩棚內煮飯。屋內昏暗無光。竈是用泥土和磚壘起來的,壹口大鐵鍋裏裝滿豬食,另壹邊架著的壹只銻鍋,煮著清水白菜,沒有丁點油水。竈面上臥著壹只骯臟的老貓……”這是後來我征婚後記者到我家采訪時的素描,大家感受壹下。)
最後,我做出了辭職去上海的決定,為什麽選擇上海?只是因為上海是中國最發達的城市。“都認為我就這樣了,那我就到中國最發達的城市去,讓妳們承認我也可以成為妳們。”這就是我當時很中二的想法。
到了上海後,現實第N次教育了我,不是到了上海,就能成為壹個體面的城裏人,恰好相反,到了上海,才發現以我的學歷,我的條件,我壹輩子也只是壹個在上海務工的,還是土裏土氣的“農村娃兒”,我從來沒有像在上海那幾年那麽沮喪,生平第壹次內心有壹個聲音在告訴我,是不是該認命了?幸好,我內心那股強烈的欲望抵消了我的沮喪,甚至更加激發了我的鬥誌。
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征婚了,壹夜之間,我爆紅了。
雖然那個時候網上罵聲壹片,但是其實我的內心深處是竊喜的,因為我終於有壹樣東西是很多城裏人沒有的了,擁有了這樣東西的我好像就可以以此得到他們的承認,並且從此走上人生的巔峰。
但是內心的這種竊喜,很快就變成了巨大的失望和屈辱,當時的我竟然被我母校保安給趕出了學校,而且是很不耐煩的趕走了,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趕走了什麽令人不愉快的生物。
而且那個時候家裏人對我的所作所為也很不理解,我媽以為我受了什麽刺激,我的親人甚至把我拉黑了,我走在路上都會有人來罵我,我出席活動會有人沖我丟雞蛋……這真是屬於我的夢醒時分。
我要去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我要去美國!如果我在美國證明了我自己,那就證明是不接納我的妳們錯了!很多人壹直在追問我為什麽要去美國,這就是原因。
當然,美國並不是天堂,我才到紐約的時候住地下室,還沒有暖氣,窗戶外的地沿壹直是濕的,比水平面的溫度還低好幾度,冬天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凍死,出去找工作的時候還被華人同胞嘲笑,在華人開的美甲店裏被老板罵等等,正如國內媒體所說那樣,我在美國也是屬於“社會底層”。
雖然在美國的日子很艱辛,很累,但我覺得我到美國這個決定做得沒錯,我在國內的時候被母校的保安趕出校門,但是我到了美國後,母校的校長在畢業講話時拿我做例子鼓勵學弟學妹們,有媒體找我開專欄,很多名人開始認可我。
比如著名矮大緊高曉松,又比如很多人認為我的文章寫的比王石他媳婦田樸珺強,越來越多的人認為我現代詩寫的還行…我還是那個我,我也不是到了美國才開始學寫詩學寫文章的,唯壹改變的是只是舞臺。
图片高晓松在微博夸赞凤姐
可這還不夠,還差壹點點,我才能真正成為“他們”,不再是“農村娃兒”,差的這壹點點就是綠卡。
我想拿到這張綠卡,並沒有什麽復雜的,不能告人的原因,只是從我到上海開始,我壹直在和某種隱秘的,難以形容的,無可名狀的規則較勁,這個過程已經小十年了,我的青春,我人生最美好的歲月都在裏面了,這張綠卡,是對我這十年的交代,就像是我的大學畢業證。
我只是想拿到這張綠卡,然後告訴所有人:只要不認命,沒有飛不上枝頭賽鳳凰的麻雀,哪怕最開始低賤到塵埃裏。
 
上一篇:如何拿到美国绿卡
下一篇:美国申请绿卡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