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诺维科夫Александр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Новиков(1900.—1976),苏联军事家,二战苏军空军总司令,苏联空军第一个元帅,第一个主帅,两次苏联英雄(1945.4.17,1945.9.8),世界上最出色的战术空军指挥官之一。
诺维科夫空军主帅,二战苏联空军最高司令,他重建了大战初期几乎被毁掉的苏联空军,使之成为一支高效率的打击力量。两次获得苏联英雄称号,三次荣获列宁勋章。卫国战争初期,任北方面军空军司令。他具有良好的军事素养和很强的组织能力,善于领导方面军航空兵的战斗活动。所领导的方面军航空兵飞行员在列宁格勒作战中,表现出高超的技能和无比的勇敢精神。1942—1943年任苏联副国防人民委员,主管空军。1943年5月至战争结束任苏军空军司令。在格勒战役、库尔斯克战役和解放北高加索、乌克兰、白俄罗斯、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和波兰诸战役中,在强攻柯尼斯堡作战及柏林战役和粉碎日本关东军作战中,作为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的代表,成功地协调了数个方面军的航空兵的战斗行动。
1900年11月19日出生在俄罗斯特罗姆斯基州涅列赫斯基县克留科诺内村。1919年,诺维科夫自愿加入苏联红军。随后,他便参加了平息喀琅施塔得叛乱以及在高加索地区消灭白匪军的作战行动。1922年,从步兵轻武器射击班毕业后,诺维科夫在苏联红军先后担任排长、连长和营长职务。1930年,诺维科夫毕业于军事科学院,并被派往苏联红军白俄罗斯军区服役。鉴于诺维科夫作战成绩突出,1931年11月17日,苏联革命军事委员会颁布命令,任命诺维科夫为白俄罗斯军区第11步兵军第1团参谋长。此后,诺维科夫以自己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赢得了军界一批的高级军事指挥官的赞赏。其中,时任白俄罗斯军区司令员职务的伊耶罗尼姆·彼得罗维奇·乌博列维奇 最欣赏诺维科夫的军事指挥才能。当时,苏联红军空军急需一批、精明强干并受过高等教育的军事指挥官。于是,白俄罗斯军区司令员乌鲍列维奇便将诺维科夫推荐到空军。年仅32岁的诺维科夫被任命为第6飞行旅参谋长;随后被任命为轻型轰炸机大队长。为进一步提高诺维科夫的军事指挥才能,在他担任第6飞行旅参谋长之前,被送往空军飞行指挥员速成班深造,并很快掌握了飞行驾驶技术。由于在空军飞行指挥员速成班深造期间,学习成绩突出,诺维科夫获得优秀飞行指挥学员称号。1936年2月15日,诺维科夫被授予空军上校军衔。
1937年,苏联最高领导人斯大林在党内发动的大清洗运动波及到了苏联红军。同年5月29日,白俄罗斯军区司令员乌鲍列维奇被捕,并于7月12日被枪决。当得知诺维科夫是由乌鲍列维奇推荐到空军第6飞行旅担任参谋长后,苏联内务部人民委员会立即解除了诺维科夫担任的空军第6飞行旅参谋长的职务;随后责令他退出了现役。当时,空军第6飞行旅全体飞行员对内务部人民委员会迫害诺维科夫的作法十分不满,并准备向苏联革命军事委员会上诉。后来,在白俄罗斯军区政治委员A·И·姆克西斯的保护下,诺维科夫的党籍才被保留下来。1938年初,苏联革命军事委员会恢复了诺维科夫在苏联红军空军第6飞行旅参谋长的职务,并于当年7月2日任命他为列宁格勒军区参谋长。在苏芬战争中,因战功卓著,诺维科夫晋升为西北方面军空军参谋长;同时,他还被授予列宁奖章和空军少将军衔。苏芬战争结束后,诺维科夫被调往莫斯科,开始从事苏联红军空军新飞行条令的拟定工作。在完成这项工作之后,诺维科夫被任命为莫斯科军区空军参谋长职务。1940年7月,诺维科夫重返列宁格勒军区,开始担任列宁格勒军区空军司令员职务。任职期间曾有过出色的飞行表演。同年进入空军指挥与领航学院的首长进修班,系统地学习空军指挥员所应掌握的知识。
1941年6月22日苏德战争开始。当时苏联空军正处于改革之中,甚至连编制体制的改革也没有完成,机场及其他设施尚在修建,飞机的更新也未完成。突如其来的战争打乱了苏联空军的改革计划,苏联空军被迫仓促应战。战争初期,诺维科夫担任北方方面军(1941年8月改为列宁格勒方面军)空军司令,他的军事指挥才能进一步显现出来。从1941年6月25日,即发动侵苏战争的第三天起,他便拟定出一个详细的大规模空中作战计划。据此计划,苏联空军将派出500多架作战飞机对位于维堡—摩尔曼斯克一线的德寇军用机场实施密集轰炸,以便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从而彻底打消德军的嚣张气焰。如此庞大的空中作战计划在苏联空战史上还是第一次。根据该项计划,最高统帅部大本营从所属的3个集团军、2个海军舰队和10个方面军抽调500多架作战飞机参加这次空中战役。1941年6月25日,苏军同时出动263架轰炸机、224架战斗机和强击机,同时对部署在维堡—摩尔曼斯克一线的德空军19座军用机场实施突击。在第一天空战中,德寇空军就在空中和地面损失了41架作战飞机。根据空中战役态势的发展,担任这次战役总指挥的诺维科夫将军及时决定将对德国空军军用机场突击的数量由原计划的19个扩大到39个。这场空中战役共持续了6个昼夜。在苏联空军作战飞机的密集突击下,德寇空军损伤惨重,被迫将自己部署的军用机场退到苏联空军作战飞机作战半径以外地区。放弃了对列宁格勒空袭的近期计划。这是苏联空军在卫国战争开始后的第一次空中战役。对于这次打击,正处在进攻势头上的德军是始料未及的。在当时苏联空军乃至整个苏军被动挨打的情况下,这次战役的胜利无疑对打击德军的气焰、增强苏军的作战心起了重要作用。最高统帅部大本营在总结这次空中战役胜利的经验时指出,苏联空军之所以能够成功地对德寇空军军用机场实施密集轰炸的主要原因是在这次战役中,苏联空军作战飞机自始至终牢牢地掌握了制空权。
尽管在苏联空军的突击下,德寇空军的作战飞机和军用机场遭到重创,但列宁格勒附近的局势并没有得到缓解。同年7月初,莫斯科形势告急!对此,诺维科夫向当时担任西北方面军司令员职务的建议暂时停止空军在卡累利河地区的作战行动,集中有生力量对在莫斯科作战的西北方面军地面部队实施空中支援。伏罗希洛夫采纳了诺维科夫的建议,将所有参战飞机调往列宁格勒方面军空军,并由其统一指挥。同时,最高统帅部给诺维科夫发来电报,对他的建议给予肯定。最高统帅部在电报中指出,该项计划将为提高空军作战技能和完善空军作战使用打下坚实的基础。
诺维科夫卓越的指挥才能不仅受到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的肯定,也受到列宁格勒方面军空军飞行员的赞誉。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的元帅在自己撰写的《列宁格勒防御战》一书中指出:“我应该十分感谢列宁格勒方面军空军司令诺维科夫在列宁格勒防御战中所表现出的聪明才智。诺维科夫曾指挥方面军和海军舰载飞机压制住了德寇空军的疯狂进攻。”列宁格勒方面军空军飞行员都为有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高级指挥员感到骄傲和自豪。同时,德国空军高级将领对诺维科夫也给予了高度评价。德国空军哈利德尔将军在1941年6月16日的日记中写道:“诺维科夫是苏联空军一位意志坚强、智慧超群的指挥员。”鉴于在卫国战争初期的出色表现,1942年2月,诺维科夫被最高统帅部大本营总司令斯大林任命为苏联空军第一副司令员,同年4月被任命为苏联空军司令,同时兼任苏联国防人民委员会副主席,专门负责苏联航空工业建设。
1942年至1943年,诺维科夫担任苏联主管空军的副国防人民委员。1942年3月,诺维科夫前往沃尔霍夫方面军,组织该方面军和列宁格勒方面军的协同,在苏联空军与陆军战略协同史上开创了根据两个方面军的需要协调航空兵活动的先例。1943年5月,出任苏联空军总司令。任职期间,负责组织夺取战略制空权,组织方面军航空兵、远程航空兵和防空歼击航空兵之间的协同,并组织航空兵配合陆军的地面行动,及时总结空军的作战经验,不断地完善和发展空军的战役战术原则。
改革体制,集中兵力
诺维科夫从担任空军总司令之日起就非常重视空军总部、方面军航空兵和远程轰炸航空兵编制体制的改革。战争初期,因体制上的弊端影响战斗力的情况时有发生,故而深感改革的必要。他认为这是根本性的问题,直接影响着苏联空军作用的发挥。诺维科夫首先从力量的集中使用这个问题着手。7月至8月间的密集突击,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航空兵的分散配置的原则却很不适应实战的需要。这种编制体制是1940年某次高级指挥人员会议制定的。在那次会议上,把航空兵分为专于同集团军协同的集团军航空兵和根据方面军计划进行活动的方面军航空兵。它不利于集中使用力量,发挥整体效益。特别是在战争初期苏军遭受了重大损失之后,又把本来就有限的空中力量再分割开来,阻碍了保障主要方向的空军的集中使用和集中指挥。诺维科夫提议,扩大了运用航空兵进行密集突击。与此同时,这种密集突击在打破诸军兵种分工的同时也打破了机型的分工。根据这一形势的需要,诺维科夫又提出要建立同类型飞机的航空兵师(轰炸机师、强击机师和歼击机师)和组建空军集团军及航空兵军。这些改革形成了强大的空中机动突击力量,使苏联空军能机动地控制苏联全境,对整个战线的局势产生了重大影响[5] 。从1942年秋到卫国战争结束,苏联空军组建了17个空军集团军,拥有30个航空兵军和27个独立航空兵师。它们的指挥权均直接归属空军司令,为空军实施大规模的空中战役奠定了基础;最高统率部大本营预备队也得到了加强。为提高空军作战能力,苏联空军先后为轰炸机师、强击机师和歼击机师研制和更换了新的机种。此外,诺维科夫积极探索和寻找新的方法,不断完善空军作战使用方法。同时,他在空军作战使用方面研究出一套新的理论。1942年11月12日,斯大林在给朱可夫的电报中指出:“如果诺维科夫认为,我们空军现在无法完成斯大林格勒保卫反击战任务的话,那么最好就把这次战役开始时间向后推迟。”由此可见,诺维科夫在斯大林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改革战术
诺维科夫善于从实战中总结经验,提出新的战术,并运用于实战之中。他不仅在体制上做出了改革,而且对战斗中具体作战方式也进行了探索和改进。从战争初期开始,诺维科夫几乎每天都到前线机场研究和分析战斗经验。列宁格勒方面军遭到德军的袭击后,被迫采用两机一组的队形作战,改变了三机一组的战斗队形,并取得了的效果。诺维科夫及时发现了这种新的打法,并积极地予以推广,是最早对此做出正确评价并支持这种创举的人。
在此基础上,诺维科夫又对各种编队飞机机组的战斗能力及战术改革进行深入研究,其结果是不久后战场上就出现了由4架、6架或更多飞机组成的战斗机组,必要时成对的机组在空中编队。从一些具体问题上也能看出他的富于创新并且合理冒险的特点。比如在战争初期,因费用和技术力量不足,苏联空军无法修建机场,飞机挂着雪橇直接在雪地上起降。但飞机在空中飞行时,雪橇造成阻力。诺维科夫建议卸下雪橇用轮子起降,经实践检验,这个建议切实可行,提高了飞机的速度和机动性。
卫国战争期间,诺维科夫指挥的苏联空军给予德军以沉重的打击。诺维科夫每准备一次战役都力图引进新的战术。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他的创造才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诺维科夫运用强击机护送和掩护坦克与步兵,建议依靠强击机而不是轰炸机作为空中主力。实践证明这是对的。不管天气怎样,“伊尔”强击机每天都能起飞,掩护坦克和步兵,以其侧翼武器的强大火力,用火箭弹、炸弹、机关枪炮来摧毁敌人前沿阵地的防御,必要时还可以在战术地带与敌人的轰炸机、歼击机进行空战,还可以执行侦察任务。诺维科夫的建议也推动了航空工业的生产,因为强击机的造价低于轰炸机。伊尔-2强击机还可以作为白昼轰炸机使用,是对付德军坦克和有生力量的理想的昼间武器。诺维科夫采用的空军战役新样式——航空兵进攻也收到了明显的效果,仅在1942年11月到12月出动21000架飞机。此外,诺维科夫主张运用无线电网引导歼击机飞向空中目标。他在空军第16集团军进行了实战检验。在地面引导站的指挥联络下,空中飞行员、机场飞行员与空军集团军指挥所保持无线电通信联络。由于每个机组都装备有无线电联络系统,空中的飞机能及时准确地捕捉到目标。空军在此基础上,制定出《空军关于指挥、报知和引导的无线电使用细则》。
战争期间,诺维科夫经常作为大本营空军代表协调空军行动,表现出空军统帅的杰出才能。诺维科夫能够深入全面地分析战情,准确地预见事态的发展,合理地使用现有的力量和装备。这在1943年的库班大空战和1944年科尔孙-舍甫琴科夫斯基战役战役中有着充分的体现。